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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师徒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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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玄奘告别了婆苏蜜多罗,携弟子圆觉回到国都竺刹尸罗那,去向呾叉始罗国国王辞行,说明自己要去迦湿弥罗。

    国王道:“本王知道,法师此行是为了求法,这个是要紧事,本王何敢强留?要怪也只能怪呾叉始罗国不是佛典的结集之地,因而没有缘法留住法师。但此去迦湿弥罗,尚有上千拘卢舍的路途,你们就师徒二人,连个背行李的都没有,怎么去呢?况且你们远道而来,路径不熟。不如先在这里多住些日子,待本王为法师整备行李马匹,再寻几个手力,陪法师同去。”

    玄奘合掌道:“多谢大王关照,只是玄奘赶路心切,不想再等了,还望大王谅解。”

    国王听他这般说,也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去往迦湿弥罗的路程玄奘早已打听清楚,因此师徒二人一路行来颇为安稳,也不担心会迷路。他们白天穿山越岭、涉水渡河,夜晚或露宿森林,或寄身古庙,不知不觉又走了七八天。

    这天,翻过一座高山,眼前又出现了一条河流,水流倒是不急,但看上去似乎很深的样子。

    圆觉勒住马四处张望:“这河上怎么也没个渡船呢?”

    玄奘笑道:“这河看着不宽,没有渡船咱们就游过去。”

    圆觉很是惊讶:“原来师父还识水性啊?弟子倒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不识,还是在你们迦毕拭国学的。”

    离开长安的时候,玄奘还是个完完全全的旱鸭子,以至于当初抱着浑脱过黄河时,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淹死了;后来在西域,又经历了险些葬身孔雀河的惊险,他终于意识到,要想平安到达佛国,完成求法的目标,必须要有一些自渡的能力。其中,水性便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。

    玄奘一旦决定要学什么,就没有学不会的。在迦毕拭国度夏的日子里,他常去附近的湖泊,同当地的年轻人一起,洗澡兼游水,很快便掌握了水性。有时起了童心,他甚至还同那些年轻人比赛潜水,看谁在水下憋的时间久。有了这样的能力,日后再遇到大江大河,无疑可以大大提高生存的机率。

    圆觉垂首道:“师父乃是神佛应世,什么都会。弟子万万不及。弟子小时候家里管得严,很少外出,再加上少年出家,根本不识什么水性啊。”

    这其实跟我一样。玄奘想。

    他笑着对圆觉说:“为师是同你开玩笑的,咱们还是看看这河上有没有渡桥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师徒二人往上游方向而去,不多时,圆觉突然指着前方喊道:“师父你看!那里好像有一座桥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,”玄奘喜道,“果然是路到桥头自然直,咱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师徒二人摧马前行,不一会儿,就来到桥头,原来这桥是由竹蔑搭建而成,悬于水面一丈多高,十余丈长,却只有尺把宽,旁边也没有栏杆,就像悬在空中的一条带子。

    见此情形,圆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:“刚才在远处没看清楚,还当有桥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就是桥吗?”玄奘奇道。

    “这哪里是桥?分明是耍把戏的人走的索!”

    听了这种说法,玄奘不禁哑然失笑:“耍把戏的哪有这么粗的索?东土的一些河道上也有类似的窄桥,没有什么问题的。再说,经云:昔日如来过处,火焰尽化清莲。相比之下,这一尺宽的竹桥分明就是通衢啊。”

    圆觉道:“话虽如此,可就算人能过去,马也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玄奘点点头:“这话倒也说得是。这样吧,为师先上去试试,看能不能把马牵过去,马若能过得去,人就更易过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牵马过河,谁知银踪死活不肯上桥,四蹄蹬蹋着往后退,梗着脖子朝水里看。

    玄奘知道这马的性情,叹道:“看来,它是想从水中凫过去,那就随它去吧。咱们从上面走。”

    说罢从马背上取下行李,然后放脱缰绳,银踪抖抖身子,踩着水下了河,玄奘一直看着它行到河流中段,原来水深未及马背。

    “看来,这河水不深。”圆觉松了口气,也学师父的样子取下行李,放脱了马缰,让它随银踪凫水而去,自己则跟在师父身后匆匆上桥。

    谁知他走得快了些,两人靠得太近,行李发生碰撞,圆觉刚上来没站稳,身体一歪,“扑通”一声落到了河中,一时水花四溅。

    玄奘大吃一惊,正要下去救人,却见已经上到对岸的银踪又回转头来,迅速游到圆觉的身边。圆觉双手抱住马腿,手忙脚乱地爬到马背上,虽说全身湿透,却没有受什么伤。

    其实这水并不深,一个成年人就算是站在河中央也不会没顶,只是圆觉太慌张了,湍急的水流又使他站立不住,结果接连喝了好几口水,不停地咳嗽。

    银踪在激流中很潇洒地甩了甩头,然后便驮着这个沙弥,一步步地向前走,直到登上对岸。

    玄奘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,见弟子和坐骑都安然无恙,心里感到十分庆幸,这才发觉,自己已于不知不觉中,从桥上跑到了对岸。

    圆觉浑身湿透,坐在马背上瑟瑟发抖,玄奘上前将他扶了下来,让他靠在岸边的一棵树上休息,又从行李中取出件干衣服给他换上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这匹马真好,”圆觉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要不是它救我,弟子此时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玄奘深有同感,忍不住回头夸奖了银踪几句。

    天色已晚,师徒二人都很困乏,所幸在离河不到半里的地方就有一间佛寺,两人便去那里挂单。

    玄奘走路辛苦,几乎一倒下就睡着了,而圆觉却因为白天落水着了凉,到了半夜竟发起了烧,只觉得浑身冰冷发抖,头也痛得厉害,在床上翻腾了半夜也难以入睡,只得叫醒玄奘道:“师父,弟子现在生了病,怕是不能陪您到迦湿弥罗了。”

    玄奘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,果然有些发烫,又替他搭了搭脉,好在脉息还算平稳,这才略松了口气,道:“想是过河时落水,受了冷,着了风寒。不过没什么大碍,你先喝口热水睡上一觉,发发汗,待天亮时为师再替你开个方子,叫这寺中常住去买几味药来,你吃了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样会耽误师父的路程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妨事的,”玄奘道,“反正我们连续走了这七八日,也都累了,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。你安心养病,待病好了我们再上路。”

    玄奘本意是安慰弟子,谁知圆觉听罢,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:“不瞒师父说,弟子陪师父走了这一路,已是筋疲力尽。昨日又不小心掉到河里,险些把命送掉。师父你知道吗?我在河里看到一只一尺多长的癞蛤蟆!以前在迦毕拭国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蛤蟆,比兔子还大!真是太可怕了!从这里到迦湿弥罗还有很长的路程,又要翻山过河,就算弟子的病好了,恐怕也去不成了,倒不如早些辞别师父,也免得师父在这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玄奘愣了一下:“你不随我走,打算去哪里呢?你的家乡迦毕拭国离这里更远,你一个人如何回乡?为师又怎么放心让你回去?”

    “我,我想回竺刹尸罗那,”圆觉小声说道,“依止……依止兄长……那天,他跟我说过的,要我随他一起修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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