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坦白的里德尔

sp;“莉莉，你为什么不生气？”男孩突然变得残忍，他已经站在悬崖上，为什么不能拉她上来，“是你没有感情？还是你根本不在乎，不对··是莉莉你没有心，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什么？是怪物。”

    那句“怪物”像针一样扎进纳瑞德小姐的心，这是她最害怕的词语，手指拧了拧床单，像是在努力忽视心里的慌张，说道，“我不懂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懂，我也懂。”男孩缓缓靠近，声音轻柔却毫不客气的碾碎对方的妄想，他今天一定要扒开这层肉，看看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！点着她的胸口，像唱歌一样说道，“莉莉·纳瑞德，有个秘密，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，笑了起来，她摇摇头，用完好的手抚摸男孩，喃呢道，“傻瓜，真··是一个傻瓜。”她眼眶微湿，对男孩说道，“我还能抱抱你吗？”

    即使对纳瑞德小姐不满，男孩还是顺从将头靠在纳瑞德小姐肩膀，阖眼仿佛在享受，或是这一次见面耗尽他的力气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？”

    纳瑞德小姐并没有隐瞒的意思，这个男孩本就是她选择的人，她自愿的，会受伤也是她自找的。

    “从肖··莉莉你和其他人差别太大，是不屑，还是不想？”男孩停顿一秒，继续说，“··伪装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累。”

    纳瑞德小姐坦诚近乎直白，说一个谎言等于以后无数个谎言，对一个背负秘密的人来说太疲惫，因为不想说谎，除了汤姆·里德尔，她从不主动接近任何人，那太累了。

    “莉莉，你真是个赫奇帕奇。”

    男孩笑了一下，无奈和苦涩占据嘴角，显得笑容有些滑稽，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，其实纳瑞德小姐又何尝不是，捅破纸窗揭开所有这种事情，对她来说太难了。

    “可以···告诉我吗？那个秘密，我想听，想了解真正的莉莉。”

    梳理黑发的指尖顿了顿，柔软发丝瞬间从指缝中流走，抓也抓不住，纳瑞德小姐低垂眼眸，像一潭幽深的碧水，她一直都知道这孩子太聪明，这免不了担心有一天这种聪明害了他自己。

    做人，还是糊涂点好。

    男孩抬头，看着纳瑞德小姐，拗执的眼瞳倒影着黑发的女孩，说道，“莉莉，告诉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纳瑞德小姐叹息一声，终究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，不管如何她都会宠着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纳瑞德小姐说道，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似乎汤姆也知道这是底线，他没有再追问下去，问道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当我认为你有能力去承受一切的时候，我会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给了承诺，汤姆满足了，他有自信，用不了多久，莉莉·纳瑞德会如她自己说的的，永远陪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lily是花，一种开在汤姆·里德尔心里的花，若是汤姆·里德尔想要拔除，要连着他的心脏一起毁掉。

    汤姆·里德尔不会自取毁灭，同样也不许有人接近他的花。

    他会像一条毒蛇盘绕着美丽的花，以毒牙葬送摘花人。

    马尔福如往常一样，结束与布莱克家大小姐的交流，回到宿舍，大约是考虑到他招蜂引蝶的外表，或是作为大家族继承人的**问题，学院安排的是单人间，像是对照他的身份，除开必须有的银绿，其他走得是洛可可风格。

    优雅、华丽，简直是侧面彰显马尔福的个人作风。

    像每一晚做的，写完一封寄给家人的信，拉开抽屉找信封，却在看到一个油纸袋后停下来，与此前丢给汤姆·里德尔的是同样式，两指捻起一角，像是有些嫌弃。

    ——一直想找学长说谢谢，可又不知道学长是谁，今天遇上太好了···这是送给学长的谢礼。

    ——那就当我在讨好学长。

    ——无论学长做什么事情，都会被原谅，因为学长美若天仙。

    马尔福听过无数赞美，但笨拙到极点的还是头一次听，他能听出词语下的真诚，没有算计，没有缠人的爱慕，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，过了那一阵自尊心上的别扭，现在想来这种纯粹是她对他本人的肯定，不是为马尔福姓氏代表的地位。

    银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，没有再将袋子丢回抽屉底部，而是放在书桌一角，作为装饰品，光线下油纸袋的黄色显出一种温润的光泽，与华丽到霸道的风格不同，它只是在默默的散发温暖的颜色，与惊艳不同，它是百看不厌。

    “小熊？！里德尔是怎么吃下去的？”

    捏着一块做成圆脸熊的饼干，挑剔到吹毛求疵的马尔福一脸鄙视，虽然这样他也没丢，屏住呼吸，像灌□□一样，塞进嘴里，并以最快速度咽下去，紧蹙着的眉，放松下来，他注意到饼干里面夹有蓝莓，是熟透的，只有这会的酸甜才融合的恰好能勾起人的食欲，纯天然的浆果香则让人欲罢不能，水果的味道刚好中和了黄油的腻感，是下午茶非常好的搭配。

    “··也不算很难吃。”

    吝啬的给个评语，马尔福注意到时间不早，封好信放在桌上，自己坐在床边打算躺下，但在手摸进被单下，一个滑腻的物体擦过腕边，他还未做出反应，骤然手腕刺痛，自然反射性收回那只手，入目的是一条蛇缠绕在手臂，三角的小脑袋，花斑的鳞片，无不暗示它的危险。

    毒性蔓延的很快，殷红的唇瓣泛上死色，等他找到药箱里的解毒剂，发现肌肉麻痹打不开，慌张下瓶子掉在地上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水沿着缝隙流窜、消失，马尔福眼前一阵发黑，不知是怒极攻心，还是毒液攻击神经的缘故。

    不要招惹一个斯莱特林，因为你不知道危险会在哪一个角落出现。

    汤姆·里德尔坐在老位置上，盯着吊顶出神，宿舍的通道突然传来骚动声，一条花斑蛇沿着凳脚攀上扶手，吐着信子发出丝丝声，男孩懒散的眼神，听完才凝聚一点专心，手背微仰，三角脑袋顺从的伸长，像是在亲吻一样蹭那只手。

    “马尔福，下一个是谁？”

    甜腻的声调下，是黑色的毒液。

    他在等待，结果每一个接近花朵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