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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莲花表小姐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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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差。

    程晏盯着魏英韶看。

    魏英韶嘿嘿一笑,盯着院子里的歪脖子树看,彷佛看出了一朵花。

    心思浮动的陆家人自然也看见了程晏和魏英韶,暗自思量开,他们怎么来了?

    躲在陆明远背后的陆若灵往里面缩了缩,不想让自己这狼狈模样被他们看了去。二房三房的人想把气死老太太的脏水泼到她身上,她被她们按着打了一顿,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。这群不要脸的贱人,吃着她哥送来的银子,居然还敢打她,忘恩负义,恬不知耻。

    程晏掠一眼神态各异的陆家人,在满脸沧桑落魄的陆明远脸上定了定,这一阵折腾陆家,意外发现陆明远往这里送银子,略一调查,居然发现他的银子都是晋阳郡主暗中提供。从前靠颜姑娘,现在靠晋阳郡主,陆明远可真够男人的。

    程晏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讥笑,想着是不是该支会安王一声,安王必不会轻饶了陆明远,这个念头转了下,程晏暂且压下了去,凝神细听里面动静。

    屋内,宫嬷嬷扶着孱弱的阿渔坐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,床上的陆老夫人回光返照一般,嘴巴不歪了,终于又能说话,虽然口齿不清,但能让人听个明白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嘉毓,外祖母对不起你,对不起你娘……”陆老夫人如泣如诉:“外祖母知道错了,你原谅外祖母好不好?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紧紧盯着阿渔,彷佛从她嘴里出来的原谅二字,就是她的救赎,她就能安心的去了。

    看得宫嬷嬷都有些不忍了。

    阿渔眼眶发红,泪珠扑簌簌下落,呼吸一岔,痛苦地咳嗽起来。她用帕子捂着嘴,那方月白色的帕子背面渗出淡淡血色。

    涕泪交加的陆老夫人目眦欲裂,吓得浑身颤抖:“毓儿,毓儿。”

    阿渔咳了好一会儿,才喘息稍平,把毒血咳出来对她身体有好处,不过在外人看来,这是不祥之兆。

    陆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一般,双目流泪不止,急切发问:“你怎么样了,郎中怎么说?能不能治好?”

    阿渔抬眸,苍白的唇上还沾着未擦干的血迹:“我怎么样,老夫人不是早就清楚了吗?我时日无多了,老夫人可满意?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呼吸一滞:“外祖母错了,外祖母脂油蒙了心,我老糊涂啊!”

    阿渔眼中泪光闪动,缓缓摇了摇头:“老夫人不糊涂,老夫人你一直都很清醒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更何况外孙女,哪里比得上孙子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”陆老夫人抖抖索索地否认。

    阿渔悲凉一笑:“老夫人现在这般伤心后悔,不过是因为发现只剩下我这么一滴血脉,所以悔得肝肠寸断。倘若陆明远和陆若灵是你嫡亲的孙子孙女,你不会这般伤心。这会儿,你该是恨我将颜家的财产全部捐给了朝廷,逼得陆家倾家荡产流离失所。你应该在求着我逼着我原谅大夫人做的一切,帮衬陆明远兄妹了。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瞳孔剧烈一缩,颤着声道:“不是,不,毓儿,不是会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阿渔轻轻咳了两声,说这么一番话与她彷佛是一件很吃力的事:“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让我这么想的。为了陆明远虚无缥缈的前程,你就要我死。陆家这些年吃用的都是我们颜家的产业,可你却纵容着陆若灵肆意欺压我,还让我百般迁就她。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错了,毓儿,外祖母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错,只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血脉,而不是你真正觉得自己错了。”阿渔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摇头:“儿子和女儿差别就这么大,大到为了儿子这一脉的些许好处,就能牺牲女儿这一脉的性命,明明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。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,越想越觉滑稽。世人多重男轻女,可笑的是,儿子的孩子不一定是亲生的,女儿的孩子肯定是亲生的,你们陆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,一不下心就是替别人做嫁衣,多可笑的事。”

    被触及伤疤的陆老夫人只觉得有一把锥子在刺心,痛不欲生,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屋外的程晏默了默,竟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,完全无言以驳。忽尔听见里面又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不由提了心吊了胆,猛地听见宫嬷嬷惊呼了一声:“县主!”

    程晏一惊,拔腿冲进屋,就见阿渔面如金纸口角含血地倒在宫嬷嬷身上,两个宫女正想抱起她,却力有不逮,险些摔了她。倒不是颜嘉毓多重,而是她穿的太多,她畏寒,外面裹了一层又一层,像一个球。

    见状,程晏没想太多,伸手抱起昏迷的阿渔。走到门口,迎着一群人震惊愕然的目光,终于意识到不妥。可这么把人扔下好像更不妥,索性懒得管他们,先送人就医要紧。

    闭着眼装晕的阿渔心情一言难尽,她就是看出老太太只剩下一两个时辰的光景,不想膈应自己为她送终守灵,所以病遁。

    他这样,自己略有点为难呀。她都准备好这小子要是再刨根究底调查下去,她就要做点什么让他消停消停。她还没给颜家过继一个孩子延续香火,且不能让他坏了事。

    陆若灵两眼瞪得铜铃一般大,险些脱眶而出,小王爷,颜嘉毓,他们怎么可能!颜嘉毓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是不是老早他们就勾搭上了?他们陆家出了这么多事,肯定都是小王爷都在暗地里做的鬼,不然好端端的宋奶娘和忠全家的怎么会去自首。

    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陆若灵一张脸因为愤恨嫉妒而扭曲一片。办完陆老夫人的丧事,陆若灵在一次和花田见面时,添油加醋说了程晏和阿渔的二三事。在她话里,阿渔和程晏就是早有奸情,为了光明正大解除婚约制造了陆家惨案。

    花田眼皮抽了抽,觉得这故事略有耳熟,倏尔恍然,不就是自家郡主和陆公子之间的的翻版,自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。

    回去见了晋阳郡主,花田也只把程晏抱着晕倒的阿渔离开这事当做八卦说了,旁的一个字都没提。

    晋阳郡主怔了怔,喃喃自语:“他们是最近好上的还是之前好上的?”若是之前,那她做的那些又算什么。程晏若是爱慕颜嘉毓,恐怕也会耍手段破坏婚约,自己这算不算是替他人做了嫁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晏完全不知道晋阳郡主想的这么多。那一天之后,他陷入新一轮的纠结之中。

    身边人都觉得他喜欢颜嘉毓,他嗤之以鼻,可现在,他自己都快信了。他需要静一静。

    三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,送来一份讣告,安王妃殁了。

    作为外甥,程晏必须前去祭奠上香,同样要去的还有六皇子。

    骨瘦如柴的六皇子在院子里狠劈稻草人,对一个男人尤其是风流的男人来说,不举比死还难受。这两个月绝望,痛苦,羞辱,怨恨,后悔种种情绪交织翻滚,六皇子终于崩溃了。他的崩溃不是歇斯底里地闹,而是十分冷静地憋了个大招。

    御医从一开始说他是被下药,现在支支吾吾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,分明是父皇为了维护安王府,所以撒谎。他才没有什么破心病,他是被人害了,害他的就是安王府。他们恨他睡了晋阳,可他难道愿意碰晋阳,他们觉得委屈,他还膈应呢!

    六皇子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安王府灵堂上。

    “六殿下。”安王世子微微一愣,见他模样憔悴至极,心里暗暗一惊六皇子的病他听父皇说过一嘴,母妃还被怀疑是幕后黑手,幸好最后证明母妃与此事无关,不然现在就不只是母妃的葬礼,只怕是他们整个安王府的葬礼了。前一阵随着几个宗室子弟过去探望并没有见到本人,不曾想他病成这幅模样。一想他那个病,安王世子隐隐有些幸灾乐祸。实在是六皇子事后表现实在令人火冒三丈,好歹是个男人,居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女人身上。

    六皇子冷飕飕地盯着安王世子:“堂哥节哀。”

    安王世子没来由的心头一悸,就见六皇子反手从身后侍卫腰间拔刀劈过来。

    “六殿下!”安王世子急忙后退,却还是被刺中胳膊,霎时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安王世子痛声大叫。

    灵堂上顿时一片混乱,尖叫迭起,四散而逃。

    杀气冲天的六皇子举着刀追夺路狂奔的安王世子:“王八蛋,竟敢下药害我,老子废了你。你们有什么脸害我,你们搞清楚,晋阳自作自受,我是被晋阳连累的,是晋阳害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放开我,我要阉了安王府所有男人。”追了几步被反应过来的侍卫夺了刀拦腰抱住的六皇子跳着脚挣扎,恶狠狠咒骂:“要不是晋阳想抢男人怂恿我下手,我能上了她,你们以为我愿意上她,老子看上的是颜嘉毓。你们居然怪上了我,居然敢害我,我弄死你们,放开我,放开我,谁阉了他们,我给他黄金千两,黄金万两!”

    跪在灵堂上的晋阳郡主如遭五雷轰顶,脸色变得灰黑,面上吓得一点脸色都不剩,尖着嗓子反驳:“你胡说,你胡说八道!不是我做的,我没有,你血口喷人,他疯了,你们别信他的话,他疯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你们安王府做的,不是你们害我,还有谁会害我。”六皇子满脑子都是安王府害他做不了男人成了太监,刻骨铭心的仇恨火山一般的爆发:“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害我,用这样下作的手段。老子就是疯了,放开我,你们这群混蛋快松手,我要杀光他们,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!你们竟敢害我!”

    晋阳郡主抖如糠筛,如坠冰窖,余光瞥到快步而至的程晏,鬼使神差道:“不是我们,是他!他喜欢颜嘉毓。”

    程晏:“……”前半句几个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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